草根美術館 Radical museology

#草根美術館
現在到美術館,首先是被建築的宏偉給震攝住,其次才會注意到美術館裡有什麼作品。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Claire Bishop在2013年出版的《Radical Museology》一開頭就提出了這點,藝術能否在這樣的建築空間以外呈現?
Claire認為最近一本批判美術館的書是1990年Rosalind Krauss的「後資本主義博物館的文化邏輯」(The cultural logic of the late capitalist museum),那篇文章以兩間分別位在巴黎麻州的當代美術館為例,建築物這個容器以超乎現實不知何處可以駐足的廣大製造出一種去實體化(disembodiment)的感受,對Rosalind來說,這就像呼應了非物質化的全球資金流動的狀態。
在Rosalind發表這篇文章的後十年,大量美術館空間被設置來展示當代藝術,這樣的現象前所未有,還有美術館越開越大間,越來越像一筆大生意,這兩大特色「讓美術館從十九世紀菁英文化的貴族機構變身為現在大眾娛樂和休閒的殿堂」Claire繼續說道。
今日,更激進(草根、Radical)的美術館型態正在成型:更具實驗性、減少建築所施加的影響,並提供了針對我們所處這歷史性的一刻,一種更富政治性的連結。
分別位於荷蘭西班牙斯洛維尼亞的三所美術館,所做的是希望改變我們對美術機構的觀感、開拓新的可能性。這三所藝術機構提供了另類的示範,異於「越大越好、越好越富裕」的主流心態。
它們不為世界1%的富豪喉舌,而是試著呈現那些曾經或正在被邊緣化、排擠或壓迫的群體。這不代表藝術次於歷史,而是藝術機構動員了世界中的各種視覺產物,希望啟發「站在對的歷史的一方的必要性」。
這些美術館也同時思考了「當代」這個分類。書中Claire Bishop呈現了兩種對立的當代性。第一種以現在、當下為重,也是主流最常見的論點,但是它背後隱含的其實是無法在全球化下掌控當下,這段歷史時代的特色,就是必須要接受這樣的不可理解。
第二種當代性則是以上面提到的三座美術館做為藍本,當代是一種對話(dialectical)的方法,一個政治性的計畫,對時間(temporality)也能加以反思。時間和價值觀對於她提出的「對話式當代性」其實是最關鍵的兩大因素。因為對於作品的處理手法,時間與價值觀的影響,大過於只是賦予它們一個風格或時代而已。
Claire Bishop在2012年寫的《人造地獄:參與式藝術與觀看者政治學》已經在2015年翻譯成中文由典藏出版,2013年寫的《Radical Museology》尚未翻譯成中文,但是可以在一些學校和美術館的圖書館裡找到這本書。
藝術書寫工廠